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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山长。”,李令俞随口说。

她给足了谢寅之面子。

李令俞和几位先生打了招呼,谢寅之引她进了正堂,她那副讲学图就挂在正堂,她进门后,看着画不说话,几个先生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画,都在赞她这幅画的精妙。

她想,再过几十年,其他人看到这幅画,定然会觉得,这是书院里师生融洽和乐的教学图。谁能想到,当时这画里的每一个人心思各异,师不像师,生不像生。

真是,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好笑。

李毓问她:“这画是阿兄画的吗?”

“是。”

李毓仰头崇拜说:“这么多人啊,光线从左照进来,每个表情都不同。阿兄真厉害。”

李令俞心说,我当时可是靠着这画崭露头角,自然花费了很多心思。

陆俨也赞道:“师弟的丹青造诣,确实一骑绝尘。”

李令俞见谢寅之看李毓,就说:“舍妹如今跟着我学画,今日就带她出来写生,顺道让她长些见识,要扬名天下,必然是学识、才情、品德缺一不可。她以后的路还长,要学的还有很多。”

她这话说的十分巧妙。,让在座的人都深感不适。尤其是她如今才十几岁的年纪,这话说的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其中一位先生笑说:“看来幼文也已经教出徒弟了。”

李令俞和萧雍这些上位者打交道久了,对这样的恭维也不在意。

“舍妹与丹青上颇有天赋,我只是有时间了教她。”

谢寅之见她虽一身常服,但那双绯色滚边的鞋,那可是五品以上的官才能穿的,腰间神策军的令牌,和一枚不认识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