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兆宗走后,李姝进来问:“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你为何刚才不直接问他?”
李姝被她问住了,李令俞装起信,将书收起来,李姝才说:“他算是我的先生。”
李令俞:“他既然是你先生,你就大大方方谢他。也大大方方关心他。他在这里陪有什么朋友。姝娘,对我,你什么都可以问,都可以说。”
李姝黯然,她自小受的教育不允许她放肆,母亲总说她是高嫁,就要恪守本分,不能踏错,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
毓娘就不一样,十分像哥哥,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毓娘喜欢字画,就一心扑在字画上,从不碰针线。周娘子也不管她,由着她跟着哥哥学习。
果然,薛宓说,毓娘的画,也十分珍贵,价格十分高,继哥哥的画是天价之后,毓娘的画,如今也成了高价。
她们都这么优秀,只有自己平庸。
李令俞下午要去官署一趟。
见她踌躇,只好说:“他来送信,让我回南山书院一趟。我们并无争执。”
李姝见她直言,又被她猜中了心思,脸一红,也不再说,就出门走了。
李令俞也顾不上这些,换了身衣服,去官署问礼部迎接庐阳王的规制。
曹印不在,官署中也有人明日和礼部一起去,见她来问了,催说:“李大人来的正好了,快帮我抄个帖子。”
她也不拒绝,接过笔,寥寥二十几字。
户部调江南的粮米,在上都城转运,户部请报批。
北方春耕在即,看来户部已经四处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