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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印直说:“此事我不能言。一切都看陛下的意思。”

薛洋有些无奈,压低声音和他强调:“这是意图谋害宗室的大罪。怎可因皇嗣就混淆视听。”

曹印叹了声气,回答了他。

薛洋也懂他的意思,可是就是在心里觉得憋屈,他想明谏,可陛下身体至今都不能起身,大多时候都在卧床。

而谢家也是占个死无对证。这次谢家若是轻轻放过去,那让被就地革职的吏部侍郎,发配的羽林卫,格杀勿论的涉案人,如何信服……

这些人就真罪该万死吗?

他不敢背逼迫君王的罪责,只能和曹印商议接下来的事。

这个年,过的都十分憋屈。

李令俞倒是清静了,大清早她进宫后,苏绎给了她一个大红封,笑说:“身边就你一个小辈。”

李令俞见紫宸殿像是有人在,问:“圣人今日在?”

“陈侯在和圣人商议,庐阳王回京后的仪驾,和安顿的府邸。”

“当真回来了?”

“这还能有假?”

李令俞惊愕:“陛下,怕不是病了,这是要大展宏图啊。”

苏绎摇摇头,被她调侃的话逗笑了,但也教训:“莫要乱说。”

李令俞听过那位庐阳王,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结果蔡荃大概看到她进宫了,随后萧雍召她进紫宸殿。

李令俞和苏绎进紫宸殿时,萧雍正在给陈侯看她送的那幅画,见李令俞进来,陈侯看她一眼,大概也是没想到,短短数月,她已经领了北宫将近一半的神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