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莺问:“奉谁的命?”
可见她心知肚明。
“奉陛下之命。”
裴元莺神色一亮,急切问:“陛下怎么说?不关太子的事,真的不管太子的事。”
裴虞木着脸,问:“臣今日才归京,只是进宫述职,陛下让我路过东宫进来看看。是什么事?不关太子的事?”
裴元莺被问的一窒,改口:“陛下如何了?前些日陛下大病一场,如今可大好了?”
她说话乱了方寸,也让裴虞冷了心。
裴虞起身说:“陛下大好,我还要回官署一趟,不能久留了。”
裴元莺见他要走,又剩自己一人,面露哀色问:“父亲可好?母亲呢?”
“都好。娘娘不必挂念。”
裴元莺见他脸色严肃,再不敢问。
裴虞出了宫回了府中,府中正在祭灶,仆人四处洒扫,他进了自己院子,听见弟弟裴帧在外面问:“大哥回来了吗?”
进来见他坐在房中,说:“父亲找你。”
裴虞脸色还是冷的,看弟弟一眼,只觉他天真烂漫,如今宫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裴家竟然全然不知,或是裴家知道,但毫无办法。
裴虞进书房,裴承邑问:“如何了?”
“父亲,陛下大病,您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