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年郑重说:“正是想为家母造一座暖屋。”
李令俞毫不吝啬:“大人过来,我一讲你就懂了,或是寻一个经验老道的泥瓦匠其实也懂。”
她还是用炭笔,在纸上大概勾勒了整体的结构。严柏年听完,将纸收起来,交给身边的人说:“那我在谢过李大人了。”
两人都是率直性格,不讲那些虚礼。
屋里确实热,严柏年脱了外袍,环顾了一圈她的书房,她后来繁忙,所以画的极少,大多是之前在家闲着的时候画的,墙上挂的有水彩、油画、速写,工笔……
十分的杂乱,一点都不规整,严柏年却看得十分认真,也并不夸赞,只说:“幼文果然博学,我曾常听人说,江南才子,年少气盛,才高八斗,总觉得不过是吹嘘之言,可如今见了你,我才自觉羞愧。可见是我短视。”
李令俞烧的喉咙痛,抿了口水,笑问:“严大人不到弱冠之年,纵马千里进京,天下也没有几人。可见英豪年少不是假话。”
严柏年爽朗的笑起来。
“小李大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我十分钦佩。”
“大人也和想的不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李令俞问:“北地的书生多吗?”
严柏年:“自然是很多,只是到底难入仕,最后都进了各府衙做了客卿。”
正好说到这儿了,李令俞就将折子从书架上抽出来,递给他直说:“圣人命我协助大人,安排北边境三州的科考之事。”
严柏年:“我也是为这事来上都城的。”
严柏年看了几一点,只觉得这章程十分细致,就说:”我带回去看完后,给大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