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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俞却说:“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只有能办好差就可以。那些深思熟虑多思多想,又没什么好处。”

蔡荃别有深意看她一眼,问:“大人可是遇上难处了?”

李令俞将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说:“圣人命我接待自北方而来的平城都督府的人,我一时间没有头绪。”

蔡荃嗐了声,说:“这倒也难度不大,苏都督对这些人十分熟悉,平城都督府都督,严平骏,和中书令大人同岁同年入朝,只是他是武将,曾任陕州营主帅,后升任平城都督府都督。他在这任上有些年了。”

李令俞问:“谁调任他进平城的?”

蔡荃诧异看她一眼,答:“自然是圣人。”

李令俞哦了声。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傻话。

蔡荃不便多说其他的,就说:“那小李大人就自己看吧,老奴这就去忙其他的了。”

李令俞忙说:“您忙,不必管我。”

蔡荃走后,她找了很久,始终找不到庐阳王的家谱,不知道庐阳王是否有女儿,就早早出宫,一时起兴去了吕匡渊的府上。

吕匡渊正在家里给萧雍撰写天兴朝的关于边防军的发展演变丛书。满书房都是文稿和打开的书籍。

见李令俞来访,老爷子根本没起身,眯着眼问:“今日北宫无事?”

李令俞:“没有,圣人命我接待自北方而来的平城都督府的人,我一时间没有头绪。就来先生府上坐一坐。”

她还是一样的说辞。

吕匡渊问:“你做接待?还有谁?商议何事?”

“为明年北方三州学子科考之事。让我拿出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