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裴元莺不走,抬头询问,太子妃对他一笑,这才带着宫娥而去。
太子问裴虞:“景宜这些时日在忙什么?”
裴虞随口答:“近日和礼部的人在为明年科考作准备。”
太子寥寥,兴致十分之好:“听闻那李令俞被赐死,景宜听说了吗?”
裴虞本就坐在下首,不动声色看他一眼,答:“不曾听说。”
太子十分随性:“老二和她日日在一起,恨不得和她生出什么情谊,又是送礼,又是招揽。她祸乱朝纲已是定论,谁也救不了她。”
裴虞默不作声,他偏偏就想救她。
他这才想起,也是,还有太后,有陈留王。
裴虞换了话题,提醒太子:”江洲如今百废待兴,殿下要想做出成绩,就好好经营江洲,江南繁华,杏林学子声望最是难得,殿下定要把握住机会。”
太子却不以为然说:“一群书生能有什么能耐?曹家百年兴旺,执掌中书令屹立不倒,难不成还比不上一群酸儒?到底是世家大族,才是肱骨。”
裴虞听得有几分心冷,这足以说明太子的态度,他一心依仗世家,只想拥有权力,并不想管譬如江州这样的祸乱之事。
不等酒温好,永康公主和太子妃就又来了。
永康公主生母是姚妃,她生的像姚妃十分貌美,但性情十分骄傲,毕竟陛下子嗣不丰,只有两位皇子,和永康这一个女儿,自然宠爱不尽。
永康进门就问:“太子哥哥喝酒还要偷偷喝,不准我和嫂嫂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