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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又想起李令俞平日里对她格外疼爱和宽容,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陈润意以为她是为了婚事难过,忙说:“倒不至于这样,我们家也没有那么严的规矩,我就说我看上了你,非你不娶,我父亲无法,这才定亲。我一个男子,名声无所谓。要是让你哥哥知道我欺负了你,怕是不肯教我字画了。”

三人商量了片刻,袁兆宗见李姝伤心,只能出言和陈润意商量几句,陈润意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一通商量后又像阵风似的跑了。

留下袁兆宗和李姝两个人,一句话不说。

阿竺进来收拾了地上撒散的纸,桃枝进来扶起李姝,桃姜进来哭着说:“郎君是不是得救了?”

李姝擦了泪说:“会的,哥哥肯定会没事的。”

袁兆宗最后惭愧难当,“我对不住幼文。”

李姝这才看他,但心如死灰,心知心里的那些少女情思,再也不可能了。

忍着心中剧痛,说:“不要这样说,郎君已经尽力了。”

袁兆宗见她不肯再亲近他了,眼神一黯,安抚几句后,也离去了。

李令俞坐在狱中,慢慢开始捋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开始后悔从前万事不闻,只管做自己的,结果她输就输在了知道的信息太少,认识的人太少。

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太原王那幅画,被萧雍传召。

她如今才想,未必就是因为那幅画,她只是在那个时候恰好出现了,才会被拉进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