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侯顺着说:“犬子说是问小李大人讨了一幅画。”
“世子想让我替陈侯画一副画像。我择日到府上,叨扰陈侯。”
陈道止倒说:“是犬子叨扰,年轻人尽是胡闹。”
陈留王十分有兴趣:“小李大人到时候定要通会我一声,我也去陈侯府上讨杯茶喝。”
“定会。”
他是私臣,那两位是宗室,身份天差地别。
萧雍让两位进了寝殿,剩她一人在抄写,等晌午才写完。
小内官过来通传:“圣人言,李大人要职在身,尽力办差,莫辜负了圣意,今日就不留大人了。”
李令俞倒也不觉得屈辱,只是俯身闭着眼咬牙切齿一番,才谢恩。
出宫后,路过金市,她进去转了一圈,遇到书舍进去看了看如今的书籍,大多是清议、人物志之类的,科举的题材并不多。
她忍不住又买了些纸笔,出了门见日头正好,她仰头看了很久,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她从商后,每次见爸爸都会给他买纸笔,总觉得对不起他自小的教导,这习惯怎么都改不了。可到最后,还是自己害了爸爸。
回去后,见阿符已经回来了,李姝正在给他收拾书房,大概是见她这段时间太忙,也不怎么打搅她。她心情不好坐在窗前,李姝安慰她:“哥哥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一觉。何时能给我娶一个嫂嫂,到时候就有人心疼你了。”
她听得笑起来,问李姝:“阿姝想嫁什么样的人?”
李姝难得大胆说:“哥哥这样的人。”
李令俞摇头:“哥哥并不是个好夫婿,阿姝应该嫁一个对自己好的夫婿,不必名门显赫,也不必富贵登极,只对你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