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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自小一起私混过,陈侯身份贵重,又不议朝政, 偏安一隅。但身份摆在那里,那是圣人的异性兄弟。是当今圣上一直以宗室之礼相待的长辈。陈润辅其实比他辈分高,但他和陈侯一样低调, 并不入朝,只是跟着陈侯修史。性情十分宽和。

陈润辅回了侯府, 陈道止正在正堂里练字,见他回来,问:“怎么样?”

陈润辅并不知父亲遣他特特去风头最盛的李令俞那里求一副画,到底是何意思。

但李令俞的画法,确实是他闻所未闻。

“李令俞年纪轻轻, 丹青确实了得。”

“其他的呢?”

“李令俞并不像外面传闻那样的跋扈之人。他和景宜私交颇好,为人也十分谦和。我倒是挺喜欢的, 他在家一直教家中妹妹们丹青,可见也不是至恶之人。”

“他有姊妹?”

“他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妹妹, 和他年纪一般无二。只是我不好多打听闺中女儿,就没多问。”

陈道止良久都没说话。

陈润辅见父亲不做声,又说:“父亲生辰,我问李令俞讨了一幅画, 父亲若是想问什么, 到时候我再去问。”

陈道止却说:“不必了。”

自李令俞升官后,送礼的人确实很多,几乎每日都有人来送帖, 李忠起初还战战兢兢的, 后来都坦然了。连隔壁的袁兆宗都知道了, 和她说:“书院里很多师兄都打听你。”

李令俞正在写工作报告,问:“打听我什么?”

袁兆宗:“反正就是,羡慕你。元之听说是回家去了,也不在书院里了。”

李令俞毫不惭愧说:“这是应该的,毕竟我如今都官拜四品,他们至今还是白身,除了有个肯教学问的好先生,也只能背后诟病我几句,其他的也没什么可以和我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