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言,不过轻描淡写。
吕匡渊出了太极殿,抬头望着天上的云,良久都没说话。
领路的宫人询问:“吕大人?”
他才回神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李令俞在街上行走,她正在试新做的炭笔,随处可见的写生的景色,她背着画板,坐在街角,仰头看着屋檐,层层叠叠的屋顶的尽头皇宫的城台。
若是有钢笔,画的会更细致。有钱能使鬼推磨,木匠好手艺,铅笔做的和现代的铅笔也不差什么。
炭笔削尖,三两笔就起了布局,等她察觉,身后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聚精会神盯着她画板上的速写,并催她:“继续啊,怎么不画了?”
李令俞都被他自来熟整不会了,你怕是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那人也是纯好奇,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身官服,威严之气却不重。
李令俞接着画,离得近处的街道,书舍门口的幌子,幌子下的人,清晰可见。
远小近大,放大了这种真实感。
“妙啊。”,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口。
李令俞也是为了试试笔,这几日她听说又有一批人被捕,被捕的人越多,李尚相对就比较安全。
法不责众,不可能上百人的官犯,家眷们全都处决。
等她收笔,吕匡渊问:“小友师从何处?”
李令俞见他是官服,就答:“丹青是我自小学来的技艺,没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