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应声:“是。”
宋彦光正在写字,见她进来也不客套,开门见山说:“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只是我如今无能为力。”
李令俞:“不敢劳烦先生。”
这话点到为止,师徒多年未见,李令俞是个假弟子,宋彦光也未必就是真师傅。
他是俗务缠身,多年没有关照过学生。两人心照不宣只当是重新接触。
“你怀里拿的是什么?”
李令俞这才放下背着的画匣。
未成形的画,已经初见风雅,宋彦光写信邀她,也是惊叹她小小年纪,竟然一笔丹青,技艺卓绝。
工笔和写意不同,现代工笔结合西方艺术,她不讲什么文化,只求精益求精,能卖个好价钱。
宋彦光盯着画,伸手摸着叶子,问:“你的丹青是谁教的?”
李令俞撒谎:“自己学的。”
宋彦光:“撒谎。”
李令俞一口咬死:“我常年住在书院外的院子里,大多数都是自学,先生一问便知。”
袁兆宗说过了,李令俞被谢先生连番申斥,后来就不怎么来书院了。
宋彦光问:“这画又是谁的?”
李令俞:“不知道。家父身陷江州案,我不敢说他清白,不敢强求前程似锦,只求学到一技傍身,好能养活家人。”
宋彦光骂道:“糊涂!明日开始每日来府上。我有事吩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