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谢寅之,其他几位都看出这技艺的不同了,直到山长杨昉进来,问:“文叔待客,我不请自来,各位海涵。”
宋彦光还是爱不释手的摸着画,左侧的字像是拓碑而来的书法,但又不完全是,也是十分飘逸。可赞一句上佳。
杨昉看了眼画,凝重片刻,问:“这是谁的手笔?”
方从晦:“你们书院人才辈出。”
杨昉否认:“郎君说笑,这绝不是我们书院能教出来的技艺。”
宋彦光却淡淡说:“这是我小徒弟画的,就是前几日我校考弟子,令他起笔记录的学生。”
杨昉盯着画,反复摸索,这现代立体的透视画法,在场的人闻所未闻。
李令俞并不知一帮人因为他的一幅画吵翻天,现代美术,总结了东西方几千年的历史发展,系统的将每一种技艺都加以反复练习,惊艳这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方从晦已经在等她了,她依旧只领着阿符和宋彦光拜别,宋彦光嘱咐:“过两日我也会回城,到时候幼文来家里找我。”
李令俞心知他有职务在身,肯定不会呆在书院,满口答应,搭了方从晦的顺风车就进城了。
方从晦这人真是识情识趣,问李令俞:“小郎君住在哪里?”
“家中遭灾,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如今借住在亲友在石头巷的宅子里。”
方从晦:“城南起火,我倒是有耳闻。居然是幼文家遭灾。不若……”
李令俞说:“母亲信佛,舅舅担心她,就让我们住在他名下的私宅里方便照看。”
她编瞎话的本事堪称一绝,瞎话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