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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她是一个常年被边缘化的人,大多人并不认识她。

宋彦光问:“我记得幼文绘画天赋不错,今日可否替我描一幅呢?”

李令俞惊恐地抬眼看,什么叫描一幅?在场几十人呢?我得画到下个月去了。

但是宋彦光就那么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她不得不屈服,答:“当然。”

宋彦光:“你过来,站在我身边来。”

李令俞低着头顶着众人嫉妒的目光,一路过去。宋彦光颇为和蔼,看着她笑说:“长大了。”

她不敢造次,恭敬地行礼后站在宋彦光背后,和所有人拉开距离,开始细细观察这里的每一个人。

观察这里面的唇枪暗战,和每一个人的野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在校考完一个师兄后,宋彦光又说:“我书房里有笔墨,你自行去吧。”

李令俞得令,毫不留恋就去了后面的书房。

两边的先生还在和宋彦光歪缠,尤其是谢寅之一再说:“这李幼文平时无状,多顽皮,少教养……”

宋彦光笑笑不以为意,摆摆手说:“不过是年少顽皮。”

宋彦光书房非常宽阔,自来君子离不开丝竹,后窗外的园子里有一片竹林,尽管他多年不在书院,但他书房一直有人打扫。

此时她站在桌前,想,这要是认真画,得画到什么时候去?

但不认真画,就始终是边缘性人物,被人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她需要一个众人瞩目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