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惊讶,原来这宋大儒多年都不在南山书院。
宋彦光回乡守丧,之后外出讲学,多年未归。其实她和袁兆宗都没有受宋彦光教导过。
她忙说:“劳师兄挂怀,我明日就回书院看望先生。”
她让这位大兄弟进了房间,房间太小,因为住的紧凑,隔壁的罗娘子在院门口张望,她只好解释:“家里遭灾,借住在亲戚的宅子里,多有不周,孔章多担待。”
袁兆宗忙说:“我知幼文有难,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他走之前,给李令俞留了金银,温和安慰她:“这些留着应急,你不必推脱。”
李令俞心说,我现在就缺你这样的实在朋友,你知道吗。
这天晚上李令俞又听到了动静。证明对方还是在盯着她们。
去书院的早上天蒙蒙亮,她和阿符将白磷洒在宅子各处,但愿她这几日不在家,能保家里人平安。家里的女人胆子都小,根本经不住吓唬。
李令俞嘱咐小柳氏:“母亲这几日劳累太过,家里劳烦你多照应,有事你让李忠来寻我。”
小柳氏一脸愁容,但又有些隐隐的骄傲,这是她的儿子。满口答应:“你尽管放心去吧,家里有奴在呢。”
李令俞听的叹气:“和我不必称奴。在我这里,你和母亲一样。”
小柳氏吓了一跳,忙说:“幼文千万不可如此说。”
李令俞头疼,点点头,和她交代:“我在清风观求了保平安的符焚火烧在宅子四处,家里若是有什么异常,不用惊慌。”
大柳氏眼看救李尚无望,开始在家烧香拜佛,皈依佛祖去了。家里大小事一概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