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温芸反倒成了那个“酸了吧唧”的人。
一个学期还没过完,学生会的联谊会上,她只是离席去了趟卫生间,竟然就有三位富家子弟当众向阮语告白,男女都有!
彼时温芸已经按照计划染了栗色头发,发丝末尾也烫了波浪卷,戴着耳夹和莫比乌斯环项链,穿着成年人打扮的蓝色长裙,看起来又飒又御,被部门里的同届干事称作“大姐头”。
尽管她已经改了名,但豪门之间信息互通很快,那些对阮语有好感的富家子弟既想追求阮语,又忌惮她,于是一直藏着掖着。
然而年轻人到底胆大,温芸一个不在,就被他们找着机会了。有这么多人在场,哪怕被当众拒绝,阮语自己的名声多少也会受影响。
温芸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阮语婉拒第三名追求者。
她甚至已经能听到席间有人悄声说阮语不知好歹,惋惜阮语不晓得要抓住机会——c财每个专业都是人才济济,对有些人而言,话别说绝说死,就意味着多一条路。
然而温芸从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在感情的事上。
还特喵话别说绝说死,脚踩n条船还觉得自己是个优秀海王,脑子有病吧!!
她心里正骂着,一抬眼,刚才还在不远处敬酒的少女,此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用手中的酒杯轻轻和她相碰。
“我好像喝醉了。”她软着声音说。
“那我们回家休息吧。”温芸当即放下酒杯,顺手拿走了阮语的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转身去找部长告知离席。
打车回家的路上,温芸给阮语靠肩膀,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有点热,好像是真的喝醉了,忍不住皱眉问:“喝了多少酒?”
“你猜呀”阮语说话时,一歪头,拱向她怀中。
“……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温芸叹了口气,问司机要了个呕吐袋备着。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到家后,温芸正庆幸阮语酒品不错,刚才还蔫蔫的小醉猫忽然恢复了精神,双手一齐用力。
温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着进了卧室,与她一起倒在被子上,动静差点吓着卧在床头的奶牛猫。
带着一点甜腻酒味的气息拂在脸上,温芸只觉耳夹被摘下,继而耳垂没入温热,人又挣不脱阮语,以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被她又啃又嗅。
她听见奶牛猫诧异地“喵”了一声,也不知是它真的通人性,知道自己不该当“电灯泡”,还是被卧室里渐渐浓郁起来的酒味熏到,反正猫很快就跑了,室内只剩下她们二人的气息。
“我国的法定婚龄是20周岁。”
粘了一阵子后,阮语忽然开口。
温芸被她的酒气熏得也有点晕乎了,听完下意识点头:“嗯,我知道。”
“你亲口承诺过的,大学期间要和我结婚。”阮语伏在她耳畔低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谁都不能觊觎我们。等到了岁数,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