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要……”
池梦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脖颈,眼睛里似乎有团火。一股酥麻从脚底板蹿到天灵盖,花弦下意识往后缩,但腰上的手将她钳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半点活动的余地。
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在锁骨上,随后是湿热的触感,花弦刚还在想池梦今天没咬她,锁骨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高兴的太早了。
池梦有一对尖尖的虎牙,稍微用力就能刺破花弦纤薄的皮肤,她用舌头将渗出的血迹卷进嘴里,然后去亲吻花弦。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花弦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专注于这个吻。
明明跟以前一样,很简单的一个吻,花弦却从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池梦对她的信任似乎多了一些。
没有依据,就单纯是一种直觉。
一阵风吹来,窗帘轻轻摇晃。暴雨刚停不久,气温还有些冷,但病床上的两人似乎察觉不到。
花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到床上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被吃干抹净了,明明前一秒她还穿戴整齐。
抱着池梦睡了一下午她都没脱鞋,没想到一眨眼功夫,除了袜子什么都没了。
池梦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自己很渴,想要迫切的把眼前的人据为己有,将她揉碎嵌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她才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她的人生一滩烂泥,噩梦一直存在,但她已经不害怕了。睁眼的那一刻,她想的是,她要把所有伤害她的人都拉入地狱。
那个黑暗的想法滋生于心底,然后疯狂壮大,她根本压制不住。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压制。
后来她觉得,或许她本来就是这么阴暗的人,以前只是在束缚自己,现在这个想拉着所有人陪葬的,才是真正的自己。
可看到花弦的那刻她迷茫了,如果自己发烂发臭,那花弦还会留在她身边吗?
她没有答案。
或许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敢深究,只能在花弦身上打上烙印,让她一辈子都是自己的所有物。
眼底阴鸷一闪而过,池梦抬头望向花弦,在她唇上啄一下,表情单纯无辜:“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