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微看着他,沉痛地点头。
薄耘一拍傅见微的大腿:“你给他换了座位,他家长半夜三更打给你,说新座位在后排,听不到老师讲课,你说他很高,调到前面会挡同学视线那个?”
傅见微再度叹气:“是。”
“商理他儿子这么大了啊?”薄耘故意这么问。
傅见微果然被他逗笑了:“你怎么还记着他?”
“这辈子能认识几个他那样的?想忘都很难。”薄耘说。
两人就着这话题,黏在一起回忆了一阵子高中生涯。说着说着,薄耘提起一件事儿:“你那时候就只画了我那一张画啊?”
“啊?”傅见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薄耘提醒他:“就客厅那张,你上课画的我。”
“……嗯。”傅见微只能这么含糊地回答。
薄耘对那张画堪称爱得深沉,从国内带到a国,再从a国带到国内,甚至还跃跃欲试要在百年之后用它来当遗像(说这话的时候,被傅见微不悦地阻止了)……
傅见微几次想解释,可看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怕扫了他的兴。
“我经常想,如果你那时候跟我说你暗恋我,我会是什么反应。”薄耘美滋滋道。
傅见微早早就暗恋他这事儿够他吹一辈子!
事实上,他早就告诉荆荣了。但荆荣的反应很令他不满,因为荆荣除了莫名沧桑和高冷的一声“呵”,再没别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