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微强打精神,说:“我起来,送你去机场吧。”
薄耘这会儿没跟他争:“行,先洗个澡,刷个牙,就在楼下餐厅吃早饭吧。”
俩人吃完早饭,退了房,上出租车,薄耘让司机开去傅见微的学校。傅见微听见了,没说话。
下车点离宿舍几百米,这会儿路上的人不多,薄耘和傅见微并排在树荫下慢慢地走。
薄耘双手插兜,边走边绞尽脑汁地缓解气氛:“你学校挺大的,挺好,挺漂亮。”
“嗯。”傅见微说,“你学校也是的。”
“你怎么知道?”薄耘看他。
傅见微解释:“出国前,我去了你报的学校。但当时放假,很多地方封了,我只在很外围看了下。”
“哦……”薄耘更自责了。他昨天真不该那么怀疑傅见微对自己的感情。
沉默着又走了十来步,薄耘忽然停下,拉住傅见微,将他揽入怀中,轻吻他的发,低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儿照顾自己,有事马上跟我说,我能过来的,挺近的,飞机也就十几个小时。”
……救命啊啊啊!不是要说这个啊!是想说“对不起,昨天我误会你了,我不该像条疯狗一样狂圈地盘”!但是说不出口啊!
薄耘沉默片刻,说:“我会对你好的。”
……救命啊这什么废话啊!说对不起啊薄耘你这废物!
薄耘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终于鼓起勇气:“对不起,昨天我脑子突然飞了……”
傅见微摇摇头:“我说过,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不是薄耘能经受住的诱惑!他暗暗深呼吸,问:“是只有我可以这样,还是别人也可以?”
……啊啊啊啊啊我特么在说什么狗话?!脑子被鲍桧吃了吗?!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太过分了啊姓薄的!
薄耘要绝望了,正要尝试撤回发言,傅见微轻声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