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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了这一下, 傅见微迅速害羞,低着头,从桌上拿了个小橘子剥皮。

薄耘:“……”妈、耶!过、分、可、爱!

他赶紧也拿了个小橘子,装模作样地吃起来,吃着吃着,忍不住抬眼, 正巧傅见微看向自己。四目相对, 傅见微又垂眸, 薄耘却头铁地一直盯着。

半晌,薄耘回过神来,清清嗓子:“我不是要给你心理压力,能考什么样儿是什么样儿,只是觉得奇怪,你之前挺稳定,怎么忽然……我听你同学说,你从暑假就不对劲儿,常走神。你叔叔找你了?”

“没。”傅见微撕着橘络,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薄耘察觉到他在回避问题,追问:“那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傅见微说。他绝不会将那难以启齿的真相告诉薄耘。

他怎么说?说自己偷偷地看不该看的影片,做不该做的美梦?

那段时间,他很怕夜晚的到来,怕又沉溺于梦中,怕梦中发出声音被室友听到。他自欺欺人地假勤奋着,开夜灯通宵背书,效率极低,白天上课时犯困,精神难以集中……

薄耘完全地想岔了,沉默一阵,说:“鲍桧跟你的路不同。他不读书都没关系,一辈子不上班都不愁温饱。你不要跟着他厮混。他很不成熟。可能他不是想毁你前程,他可能是出于善意,带你吃喝玩乐,但这不是现阶段的你需要的。”

他搭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你不要太相信一些主观的东西,比如……一些感情。你要更相信客观的东西,比如你的学历,你获得的成绩,你的履历。感情可能会变,人是善变的,无论这个人是不是好人。但你的档案被销掉的概率微乎其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见微沉默了很久,抬眼看他,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和鲍桧厮混,没有和他去吃喝玩乐。”

鲍桧确实邀请过他很多回,他都拒绝了。

薄耘一怔,忙正色道:“对不起,我用词重了。”

傅见微摇摇头:“没事,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