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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不吝啬这感谢一般的笑容,感谢他坚定地选择,并在我三十岁这一年,带我回了他十七岁就构想好的我们的家。

“看什么?”我声音柔和,撞在眸子里的脸,分不清是不是当年。

杨骁的眼睛里盛满了他热烈真挚的情感,他没有移开视线,并温柔地回应我,“看天上的遥星。”

他握紧手,眸光明亮,声音微颤:“我摘到了天上的星。”从未想过,我会坐在这里,只为他一人演奏。被视为触不可及遥星的我,正以明亮清澈的眸子,回望着他,不是01秒,而是长久地注视。

我伸出手,将他从钢琴的一侧引了过来,我站起身,让他坐下。

随即,我坐在他的腿上,牵住他的手,让他环住我的腰。杨骁的唇可以蹭到我的脖子。

“抱住这颗星星,他没有以前那么亮了,但他微弱的光,将完全属于你,永远、忠诚、且坚定地只属于你。”

我腰上的手紧了一点,杨骁低下头,他的另一只手被我引到了琴键上。

“会吗?”我问。

“比你次一点。”他谦虚地说。

“没关系,我会带着你。”我的指尖微微用力,室内环绕起的音乐没有一个人时的潇洒,是两个人相互地牵绊。

他不陌生,很快找到了节奏,找到了感觉。沉默是对音乐的尊重,专心是对情感的忠诚。

悲伤的旋律在上空盘旋,没有观众和舞台,蓝调的灯光退散,优雅不复存在。

我无所顾忌,无所忧虑,再不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