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想起来什么,摸了下下巴,道:“不对,谁也不会送谁回去。”
杨骁抬眼看着我。
我心知肚明地说:“因为我们都巴不得对方死在大街上。”
空气寂静了几秒,能听到的只剩下推杯换盏的小声响,我将手里倒好的酒递给了对面的人,他没接,我放在了桌子上。
“既然是玩这么狠的,那就不要轻易醉倒了,”杨骁直起身,端起我给他的那杯酒,“但你长我两岁,你说,我要不要让着你一点?”
向他求饶?从未有过,之前没有,现在又怎么可能?何况我和他的酒量,谁更深一点,也是未知数。
没有几个像赵寅那样嗜酒如命千杯不倒的人。
“那就看你的心意了,”我说:“你要是心软,我就谢谢你,你要是心狠的话,我就可怜一下自己,又撞枪口上了。”
杨骁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想心软,可惜我面前的人,你说他哪里配?”
我没有生气,哪里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了?我自认为我还算宽容大度,因为行业原因,我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比杨骁难缠的不在少数,他这一举一动地可惊不了我。
“酒上见。”我没有多说话,免得金主更加不开心,我仰起头一饮而尽,算是对他的诚意,烈酒入喉,辛辣难挡,好在挺了过来,一次次地,算是能够接受住这各种冲击。
感谢赵寅吧,感谢难缠的客户,感谢所有垃圾的遭遇,非常感谢。
我喝完了第一杯,杨骁却还没动作,我对他展示了一下杯底,也催促他的行动,他抛弃了那杯酒,反手拎起开着的酒瓶,对我抬了抬手,何其挑衅的动作,随后,他将那高浓度的烈酒像我一样灌进喉咙里,上下起伏的喉结,滑入肺腑的辛辣,值得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