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开除。”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其他的根本不必多说,他们的情况显然已经很严重。
他哦了声,回头对躺在地上的高三生说:“开除也不是结束,总要回家吧,今天打到你们班,明天就能提着棍子干到你家门口,好学长们,学弟的规矩你们也要记住了。”
“操……”
“丁典!”地上还有一个人想要反抗,我认识他,呵斥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不是说着玩玩的,及时拦截丁典要说的话,是我最明智的选择了。
这男生回头看着我,他手上戴着黑色的护腕,扭过头的一瞬间,脖子里的线条根根分明,充满了少年人的血性,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可能是因为这个场合的原因。
“都长你这样眉清目秀的多好,又有大局观。”
他的话好像是一种讽刺,奇怪的是他说我有大局观,跟我的长相有什么关系?两者完全不应该放在一起的话语,在他说出来我只有排斥感。
我不温柔地望着他,这个陌生的面孔,至少这一刻我不会想到,我们日后会有那样丰富的交集。
“下次见。”他说,毫不迟疑地离开,这场闹剧就此结束,我和他没有打架,但我们却因为这场架相识,他是我的对立面。
他是校长口中的斯文败类,不止他,还有参与打架的众多人,他们在国旗下接受批评,他们站在国旗下被光打着脸,他们的每一张面孔都映在了同学心目中,是要远离,唾弃,谩骂,诋毁的对象。
校长将他们贬的一无是处,当时的校长还很凶,猪狗不如,流氓地痞,社会败类,等等的形容词,都被他用极大的怒气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