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叔叔&!!我¥¥??”
嘴里过于鼓鼓囊囊,说出口的话变成了火星文,可曲文涛内置的翻译机依旧有效。
“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说,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为什么非要问?”
岑映雪被曲叔叔这么诚挚的回怼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曲文涛点点头,还想继续说,可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起身想要出去接电话,手臂却被大小姐挠了一下。
他皱着眉,想要挣脱那柔软无力的拖拽,可视线在触及岑映雪的瞬间,僵了一下。
岑映雪捏着一块锋利的碎瓷片,虚虚抵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冰冷惨白的瓷碎片并不慑人,曲文涛手边就有一把手枪,威力抵得上那可笑的瓷片万倍。
可,此刻,那简单的瓷片的威慑力不亚于毁天灭地的核武器。
“不许走!”
岑映雪带着哭腔,把手里的碎瓷片轻轻扎进脚后跟,血珠顺着冷润的瓷片淌了几滴,曲文涛瞳孔微缩,想要去夺,岑映雪却扎得更深,一瞬,鲜血如注。
“是不是爹地?!”岑映雪疼得明眸盈着泪,却咬着唇强忍着,“你不让我知道,我就废了自己的脚。”
大概被偏爱的人都会有恃无恐。
岑映雪以自己为质,赌的是曲文涛照顾她长大的情分。
一般来说,这样的赌局输面太大,不仅伤身,还伤面子和感情,正常人不会随便拿自己的自尊开玩笑。
可万幸,不知世事的岑大小姐人生第一赌,赌赢了。
曲文涛平素如死水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