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刚想重操旧业,用湿淋淋的手去抓毛巾,还没塞进嘴里,就听见隔壁的大哥不耐烦又暴躁的声音低声吼:“你们谁啊,怎么擅闯民居,我”
话还没说完,一声闷响自隔壁传来,隔音本就糟糕的逼仄小屋让这声音更显心悸。
梁瑄强逼着自己睁开眼睛,湿淋淋的睫毛微颤,用模糊的视线勉强分辨出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影。
他抖着手,慢慢从床上撑起瘫软的身体,用淡漠的眼神回应了对方暴力拆门的行径。
“梁先生,岑老板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梁瑄没料到岑有山今夜的忽然袭击,他捂着嘴咳嗽两声,脸上毫无血色,冷汗顺着脖颈淌进胸口,却依旧强撑着昂首淡笑:“我不想去。”
“今天恐怕不是您不想去就不去的。”
梁瑄慢慢地闭上了眼,脑中飞快思索着脱身之法,片刻,撑开冷汗淋漓的单薄眼皮,微微颔首。
“好。”
梁瑄双手撑着床,慢吞吞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却被保安伸手拦了一下。
“我只是去换个衣服。”梁瑄扯着自己被冷汗浸透的睡衣,没什么血色地牵牵唇角,“这样都不行?”
“不可以。”
保安不近人情地摇头。
“我真的不是很舒服。”
“不可以。”
梁瑄慢慢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息,只消片刻,他脊背猛地一颤,喷出一小口血来。
保安看着地上那一小摊鲜红,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