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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指缝中只留下握不住的冷风,掌中依旧空无一物。

他慢慢地收回手,用冷白的食指死死地攥着窗框,单薄的背微微发颤。

他只戴了一晚而已。

沈珩不知什么时候欺身上前,将他转了过来。梁瑄柔软的后腰压在窗框上,两个人如同紧密的齿轮,用尽最后的力气咬合一场纠缠。

“既然不在乎,摆出这样的姿态给谁看?梁瑄,你真的不在乎吗?”

这是临渊坠崖前沈珩最后一次朝他伸出的手。

可梁瑄,松开了他的手,决绝地朝着深渊后退一步,随风坠落。

“我在乎。”他用冷白的指尖轻戳沈珩的肩窝,一下重过一下,脸上带着嗔怪,“这是我的财产,你要赔给我。”

沈珩慢慢放开了掌控他腰肢的手,笑了。

他这次笑得很疏离,很理智,没有那些年为了梁瑄的崩溃失态,只有优雅体面地离场。

他退开半步,给彼此留了一个极绅士的社交距离。

“好,我赔给你。”

沈珩从兜里拿出一串车钥匙,意兴阑珊地甩在桌上。

“这车,是你的了。你,请自便吧。”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烈酒,再也不去看梁瑄,自顾自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

随着锁芯清脆的一声告别,梁瑄仿佛卸了力道,抱着颤抖的膝盖,慢慢蹲了下去。他的双臂并齐搭在膝盖上,喉咙间隐有呜咽哭腔,又不敢肆意哭出声,只好紧紧咬着手臂,憋得眼眶脸颊都是一片红。

兜兜转转,还是贯彻了最开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