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脊肉条还没完全解冻,软硬度刚好,梁瑄握着刀,专注地如同给病人做手术的大夫。
可惜,大脑说这道菜简单极了,手说要不你来。
梁瑄拎起自己切出来那一指宽的肉条,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丑了。
就在梁瑄重整山河待重来时,腰间忽得被一双手揽住,梁瑄抖了一下,手里的刀险些掉落。
沈珩自他身侧扶住了梁瑄冷白的手,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又想炸厨房了?”
似乎是刚睡醒,话里带了点喑哑和困倦。
“烧退了吗?”
梁瑄双手沾了生肉,不方便,挂着水珠的手在他额边虚晃一枪,犹豫着没放下去。
沈珩撩起自己额前的发丝,微带红血丝的眼底却藏着永不曾疲惫的鼓励纵容和耐心。
“测体温也不是非要用手,你说呢?”
梁瑄被那人灼热的吐息和温柔的眼神惹得心猿意马,抿了抿唇,上身轻倚,朝他额头贴近,皮肤交换了体温,眼神交换了心动。
“怎么样了,梁大夫?”
“还是有点热。”
对面一双清澈又含忧的双眼湿漉漉地望着沈珩,他心头一软,抚着梁瑄的侧脸,在他唇上落了轻吻。
“梁瑄,我喜欢你这么看着我。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知道吗?”
沈总经理不说情话则已,一说情话要人命。
梁瑄心湖里落了一颗重磅炸弹,砸得他眼前水光潋滟,头晕目眩。
沈珩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