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借着夜色上了吉蒂·贝尔家的围墙,这次不止是看着,而是悄悄跳进了院子里。把装着珍珠耳环的黑色天鹅绒小布兜挂在了门边。
谁知道好死不死的,那天晚上吉蒂·贝尔家刚巧发生了抢劫,偏偏装着耳环的绒布兜被风吹落在地。
没有其他确凿身份线索的前提下,那个绒布兜刚好成了重要罪证。巷子里杂乱老旧,没有可用的摄像头,但警方追踪到了卖珍珠耳环的商店,调出了商店的监控,约书亚买耳环的过程在监控中清清楚楚。
再后来,又通过约书亚鞋底残存泥迹定他进过吉蒂·贝尔家……
总之,证据一道一道全部指向约书亚。
“我再确认一遍,你什么时候出的院子?”顾晏道。
约书亚:“7点半不到。”
抢劫案发生的时间大约在7点50到8点10分之间,如果能证明这段时间差就好了。
这也是他们最好的突破口,只要能证明约书亚提前出了院子。
然而糟糕的是,巷子里没有安装摄像头,当时也没有人经过,同样没有人能给约书亚做那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有摄像就好了。”燕绥之交握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指尖,有些微微的遗憾,“可惜……”
约书亚一脸绝望,“所以问了800遍你们也还是没办法是吗?”
要想顺利保释,必须得在保证金和保证人当中二选一,总得有一样。
燕绥之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下指环,一脸坦然道:“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保证金会成问题吗?”
法官想了想,摇头道:“在酒城,我们并不提倡律师替当事人交纳保证金或者做保证人……”
燕绥之挑眉:“联盟法律明文禁止了吗?”
法官:“联盟倒是没有。”
燕绥之:“酒城要造反自己一声不吭颁布了新的规定?”
法官:“……” 好大一顶帽子,谁敢接!
燕绥之:“一切依照法律行事,所以有什么问题?”
法官抹了把脸。
两分钟后,法官终于拿起了他摸了半天的法锤,“当”地敲了一声。
“全体起立。”
燕绥之原本就站着,只是轻轻理了理律师袍,抬起了目光。
“关于约书亚·达勒保释争议,本庭宣布——”
法庭在这种时候显得最为安静,也作为肃穆。法官停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圈,在控方和燕绥之身上都停留了片刻,最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