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略显痛苦的仰起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脑袋向一侧偏过去,双臂撑得更开,身体死死的贴在栏杆上。
“全世界的人都应该见识见识你的操纵本领,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称我为操纵倾向者了。”斯塔克咬着牙说:“你这个该死的精神变态。”
“我都说了,不要轻易给我下定义,因为你永远会通过某些事认识新的我。”
席勒向侧后方退了一步,终于让开了通往房间的路,斯塔克像是忽然从十字架上掉落的尸体,形容狼狈,动作踉跄。
他知道自己忽然间失去方寸,如此紧张并不完全是因为接连的战争、审讯带来的疲劳,更多的是因为席勒的压迫。
今天他所见到的这个席勒与以往他认识的那个不同,他太过懂得用一切能用得上的东西去压迫别人。
当他将这专精为技又升华为艺,而后将这种技艺变为本能,就几乎没有智慧生命能抵挡。
斯塔克扶着门框走进了卧室,又穿过卧室回到走廊,感觉自己浑身湿透,像刚刚掉进冰窟窿里又被捞上来,以至于他不想回头看到站在门边目送他的席勒。
在楼梯转角处,他还是没忍住向后望了一眼,席勒站在门前的阴影中,逆着光的身影显出一种邪性和神性,令人想要恐惧的逃跑,又想要顶礼膜拜。
“真难得,席勒竟然会直接给出这么有用的建议。”帕米拉收回了藤蔓之后评价道。
她转过头去看娜塔莎,却发现娜塔莎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于是她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女士,你在为什么发愁?”
“为这群该死的蠢货的智商。”娜塔莎不断用眼睛瞥着帕米拉,意有所指的意思已经写在了脸上。
帕米拉疑惑的看着她。
娜塔莎长叹一口气说:“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明白,当席勒告诉你们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一切刚刚开始。”
“先钱后货,先货后钱,本质都是朝三暮四的把戏,没人能不付代价从他这里带走任何东西,只是有些席勒会明码标价,有些则将你逼上绝路,而后令他予取予求。”
“真有这么可怕?”
“你真觉得这就这么完了?”娜塔莎反问帕米拉:“他在最脆弱的时候跑到席勒的面前寻求帮助,席勒友善地为他指出了一条明路,他们两个就此分别,或许再也不见?”
帕米拉微微皱起了眉。
“你的意思是,事情没这么简单?”
娜塔莎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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