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是在报仇。”
“不论你们有怎样的仇恨,你也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回答我,我为什么不能杀死我仇人的孩子?”
“因为,因为这是犯法的。”
“但法律也没有给他的父亲惩罚。”
对面只剩下了喘粗气的声音,而席勒接着用平静的语调说:“给你们我的电话的人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曾遭遇过什么,他也知道只要你们打通了电话,你们的同伴一定会被杀死,是他给我的机会,不是吗?”
“等等。”那个女生突然反应过来了,她说:“我们刚刚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同伴是大卫?”
“那有关一个预言。”
“啊?!”
“你们知道大卫的父亲是个邪教徒吗?”
“什么?这……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大卫的父亲还年轻时曾去过意大利的拉古萨,曾在那里的旧城遗址里找到过一个项链,后来一个教派找上了他,他们用这个项链执行了一个神秘又血腥的仪式。”
“他们杀死了很多人,我的妹妹就是其中之一,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我看到她被烧毁的骨头上,刻着一行她留给我的预言,‘诞生于火焰之人,必被毁灭于火焰’。”
“所以当你们说有人要被烧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和那个混蛋有关系,这是从地狱烧上来的火焰,他应得的刑罚。”
“当年的受害者不止我一个,如果你们想知道是谁给了你们我的电话,就去找找线索吧。”
电话被放下了,其中一人手捂着听筒,但席勒还是能从悉悉索索的发音当中听出他们在说什么。
“看来对方是那种游戏里的nc,在给我们介绍背景故事,我还以为这会是个外星人的故事呢,没想到还是邪教。”
“这下好了,唯一的目击者大卫死了,又冒出来个莫名其妙的拉古萨城和项链,我们该怎么办?”
“他说的未必都是真的,但我认为大卫的父亲真的有问题,你忘了吗?他说过他母亲下落不明,会不会是他父亲……还记得他说的老房子吗?”
“我们最好快点去那看看,这个心理医生有一点没说错,那个给我们留字条的人肯定不怀好意,万一他先我们两个一步的话……”
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小,过了一会之后,电话被挂断了。
席勒刚把电话放下,电话就又响了,这次打来电话的是美国队长,他的语气有点焦急,但不像是彼得那么慌乱。
“你好,请问是罗德里格斯医生吗?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我们现在需要专业的医疗帮助。”
“请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叫做科尔森,他好像精神疾病发作了,你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吗?”
席勒仔细听他说话的声音,发现好像有回音,而且除了回音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显得非常空荡。
“请你描述一下他的症状。”
“嗯,好,他就是突然之间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然后开始挣扎着要攻击人,力气非常大,我们这有四个人,但其他三个加在一起都有点摁不住他。”
“有遗传性精神病史和既往病史吗?”
“不清楚有没有遗传病史,但肯定没有既往病史。”
“你们是在一个叫洛德桑的小镇上吗?”
“什么洛德桑?这里是一座叫做彼勒阿怀特的庄园,大概是在马里兰州。”
“是的,但那周围有一个叫做洛德桑的小镇,镇上有一座教堂很有名,但只是在当地有名,如果你们是外地来的的话,可能没听说过。”
“但这和我朋友发病有什么关系?”
“你朋友并不是精神疾病,如果可以的话,去洛德桑镇上的教堂找一名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