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
解决了心头大患,众人心里皆是喜悦不已,便做了一顿大餐,大家各显其能,都做了自己的拿手菜,满满一大桌子,吃的不亦乐乎。
烛照宝宝发出了没有见识的惊叹声:“哇!”
红红在旁边也跟着:“唧!”
看的出来都很兴奋,但还是得注意着两只崽的饭量,万一吃撑了就不好了。
饭后,言欢带着两只崽去院子里消化,看着红红和烛照一前一后、一红一白在花丛里钻来钻去,速度快的都要出现残影了。
烛照也特别开心。虽然大人们在做什么他并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自己帮了忙,找到的东西都很有用,娘亲也夸赞了他,宝宝就很有成就感,自然就十分开心了。
言欢拿着小铃铛坐在那里看。
这东西一到她手里,就让她倍感熟悉,但又不会用,也不知道该怎么驱动它。甚至,言欢拿着小铃铛时间久了,她的本命法器就会自从跑出来,横在她眼皮子底下,也不动弹,就这么直直地瘫在那里,表示着无声地抗议。
言欢:“……”
行吧,不看了。
刚要把小铃铛收起来,宴尘筠就走了过来,问道:“能借给我看看吗?”
“铃铛?”言欢递给他,又问,“怎么了?这个铃铛有什么特别的吗?”
言欢觉得,小铃铛必然是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然烛照宝宝也不会专门给她。想来这应该是孩子的天赋,很轻易就能辨别一件东西是好是坏,觉得好的,就会塞给她,倒是真的很让她暖心。
就是看到老父亲的心塞,很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地道,便一直忍着。
宴尘筠看向她,目光灼灼,意味深长。
言欢立刻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绝对不会笑。
宴尘筠翻到忍不住先笑了起来,眸中波光潋滟,满面春意,带着满是温柔的缱绻:“想笑就笑吧,欢欢开心我也会觉得欢喜。”
言欢干咳一声,立刻正经起来:“我也觉得,小铃铛让我感觉很熟悉。但我确实从来没有见过。”
宴尘筠沉思片刻,才道:“我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它该是你的本命法器。”
言欢眨了眨眼:“啊?这不可能吧?”
她话还没说完,小笛子就飘到了宴尘筠眼皮子底下,难得地动弹了起来,晃悠了好几下,笛身散发着荧荧光芒,努力昭显自己的存在感。
言欢就笑起来了:“你看,可别乱说话,阿迪不高兴了。我的本命法器阿迪就在你跟前呢。”
小笛子再次动弹了一下,像是在点头。
宴尘筠也只好不再多言,暂时先按下这个话题,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言欢将阿迪召唤回来,精心给它擦拭了一下笛身,又涂抹上专门用的防护灵气,将小笛子包裹其中,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就算有这个可能性,那也只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这一世,我只要阿迪就行了。”
烛照突然就听到了感兴趣的词,立刻扭身跑了过来,利落地跳到了言欢的膝盖上,睁着漂亮的眸子问她:“娘,什么上上一辈子?”
言欢讶异,不知道为何烛照会对这个说法感兴趣,但还是耐心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烛照宝宝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大眼睛眨巴眨巴,小爪爪往前挪了挪,小脑袋伸进言欢怀里,拱了拱。
言欢忍俊不禁,看着他软萌可爱的小模样儿,指腹蹭了蹭他的小脸,又挠了挠他的小下巴,看道烛照舒服地眯起了眼,又问道:“宝宝听懂了吗?”
烛照含糊地“唔”了一声,沉浸在娘亲高超地撸猫技巧中,软软地贪了下来,成了一张摊开的饼。
宴尘筠简直没眼看,他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么傻。
宝宝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上辈子,宝宝也是娘亲的宝宝吗?”
言欢微愣,随即笑起来,温柔应下:“当然,一定是的。”
“那下辈子呢?”宝宝聪明的很,早就学会举一反三了。
“也是!”言欢回答的斩钉截铁。
宝宝就放心了:“说好了哦,不许反悔。”
“当然。”言欢看着他,撸了撸他的小尾巴,“宝宝也要记得,来找娘亲哦。”
烛照宝宝点头应下:“记得!”
母子俩坐在那里,说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却让人听的不由会心一笑。
宴尘筠站在两人身边,感受着院子里四溢的花香,听着耳边的童言稚语,觉得人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自神遗之地行至此,也算是体验到了人世间的各种悲欢喜乐,胸中一股畅快之意,油然而生,那些一直以来,笼罩在心头的迷雾,也在此刻悄然散去,心中一片明快。
云尊站在窗前,看向院子里的一家四口,表情凝重。
叶絮维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女婿,究竟什么来路?”
云尊点头又摇头:“何止如此?这个连环阵法,你不觉得解决的太轻松了吗?”得知那处便是阵眼的时候,云尊心里几乎已经麻木了,因为那面镜子的出现,让他已经遭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更何况,还有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人。
叶絮维道:“我也觉得,过于顺利了。但,运气好总归不是坏事。这也不是阴谋,只是,我们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助力而已。”
是啊,意料之外的助力。
云尊沉默不语,表情也是明灭不定,心中却在不停计较着,要不要跟言欢询问一下——不论是宴尘筠的身份,还是那面镜子里的画面。
叶絮维再次开口:“那个人,是时玄前辈吧?”
时玄,便是风止的师尊,千年前便已经飞升。
那会儿,风止不过才元婴初期的修为,骨龄也不过两百多岁,正是意气风发、气冲霄汉的年纪。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自身天赋不凡,运道也算好,身边亲朋好友皆在……他为人又是爽朗豪迈,自有一股浩然之气,连当时的天佛门方丈,都夸赞风止“云程万里,如日方升,大有可观”。
所以,时玄便放心飞升了。
时至今日,时过境迁,没想到竟会在这一的环境下,再次看到熟悉的脸庞。
风止心情格外复杂,脑子里一团乱麻,摁了摁眉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也认出来了……”
叶絮维道:“若你实在想要知晓真相,就去问问吧,欢欢他们,一定不会隐瞒你的。”
“我倒是想问,但恐怕,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叶絮维没听懂,疑惑地看向他。
风止再次叹息一声:“你还记不记得,欢欢的道侣,叫什么名字?”
叶絮维一愣,确实想不起来。脑子里分明有几个大字,一直在盘旋,但,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更加难以说出口,仿佛,舌头不受控制了似的。
伸着舌头勉强了一会儿,毫无办法,叶絮维还是放弃了。
看她这副搞怪的表情,风止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絮维一拳头就怼了过去。
风止:“……”
不过,有个人说说话还是有用的,挨了几个拳头,风止心里反而舒坦了些,那些郁结也不再烦扰他了,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欢欢不主动提起,那我们,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可能,时机未到。”
叶絮维道:“也好。可能,真的是没办法说出来吧?”
毕竟,镜子出现后,宴尘筠都没有要求他们回避,一举一动都很坦然,想来,也不是要故意瞒着他们的,其中必然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