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诧异,
父亲何出此言,我陆家诗书传家,家风清明,在禹州名望亦是颇高,何来无立足之地一说?
父亲长叹一声,
你可知我陆家为何偏居这禹州五十年,在禹州仍然名望颇高吗?
不是因为曾曾祖父吗?
父亲苦笑一声,
你以为祖宗余荫能庇护子孙多久?就是京城那些有爵位袭承的勋爵之家,若是家中子孙几代无出息,待爵位袭尽,也免不了没落消失的无声无息,更何况咱们这种无爵之家。
我不解的问道,
那是为何?
父亲道,
我陆家之所以还能在禹州说的上话,乃是因为你祖父。你祖父虽未入仕,但到底在京城长大,结交的也是各路贵人,背后人脉颇厚,世人看在你祖父的面上,自然会高看我陆家一眼。可若是你祖父先去,世人都是拜高踩低,我陆家没落至今,若再后继无人,那陆家的结局可想而知。
儿啊,陆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切不可辜负。
看着父亲的脸,眼中的期待让我难以忽视,在父亲的注视下,我郑重的点头,
父亲放心,儿子此生定不负您所望,定带领陆家重回京城。
和父亲谈话完毕,我回到我的博雅院,一进门就发现以前经常在我院子里伺候的丫头们都不见了。
我不解的问张妈妈,张妈妈只说是母亲的意思,日后我的院子里只留张生张妈妈和两个二等丫头在前院伺候,其余的粗使婆子粗使丫头也需长居后院,轻易不得来我跟前晃悠,打扰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