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拒绝的深渊君王只能摇头叹息,便又随意找了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太虚宗内,然后又寻了个时机重新伪装成幼年形态,回到了晏麟身边。
兜兜转转如此一圈。
晏麟:“……”
所以说,你又在发什么疯?别不是真的被主角给传染了吧?
恢复成雪白小兽的白俟,却忽然盯着晏麟那比往常要颜色稍红的双唇,眼神微眯。
托他亲爱的合作伙伴介绍的那些话本,他对人类间的男女之事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结合方才燕离顶着个巴掌印出门,却露出那样一副面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已然隐约猜到了。
——又忽然有点不爽。
于是,在晏麟准备休息的时候,白俟仗着自己此时可爱的外表,打算蹭上床,但清楚对方真面目的晏麟,毫不留情地将他赶下去了。
若不是还要他做挡箭牌……对了,晏麟掏出那面阵旗,缓缓摩挲了一下,眼眸微垂仿佛沉思着什么般。
白俟见此,忽然就生出一点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他就被晏麟给拎起然后丢到了门外,当然,为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晏麟深刻履行着自己此刻的人设——不知道这只雪白小兽其实就是深渊君王,而扔下一句话,大意就是让他自己在外面玩儿。
门扉在身后碰地一声关闭,雪白小兽眨了眨两只有点蒙圈的大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两次被扔出房间外面,等他转身靠近,不出所料又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般。
梅花二度。
房间内,将那面阵旗插在门上的晏麟,仔细感受了一下,许久不见某只深渊君王恼羞成怒闯进来,不由感慨,果然是主角出品,必属精品。
既如此,他也就可以放松许多了,挡箭牌只有在主角在场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一点有用的效果嘛,用完就丢的晏麟无情地甩开包袱,一身轻松。
一夜无梦。
十日很快就过去了。
在此期间,晏麟在太虚宗内游玩了一番,由之前带领无衍真人与他们会面的那名弟子做导游,分外热情地介绍着太虚宗上的种种神奇。
从外面看似常年笼罩在白雪皑皑的太虚宗,居然还有春夏秋三个不同的季节,且一路走过,遇见的太虚宗弟子都很友好,让晏麟感觉仿佛回到了遥光宗似的。
不过,在他抱着雪白小兽安静屹立在桃花树下,风拂过树梢,落下的花瓣与墨发交织,或站在雪山峰顶,或勾起笑容之时,又何尝不是别人眼中一道动人心弦的风景线呢。
对待好看的人儿,总会多一份宽容,从而心生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