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爸爸!”
裴野扭着他的手不放:“爸爸又怎么样?爸爸就可以无缘无故打人?”
小时候期望的穿着跆拳道服的救世少年终于出现,一把制止住了那个喜欢打人的男人。
“我管我儿子,要你插手?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
裴野呸了一声:“报警!好!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是关你这个家暴的人还是关我这个见义勇为的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左不言想要结束这个闹剧:“爸,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该说的都写在了诉状上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过去的十七年对于我来说是阴影,是噩梦,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的过去。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的,不过不是为了你所谓的遗憾,而是为了让我自己不留遗憾。”
拍拍裴野鼓起青筋的手掌,示意他放开左慎的手。
裴野这个暴脾气,真的不想放。
但是他爸说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听老婆的话。
“好吧。我松手。”
左慎苦着脸揉手,似乎没有办法消化左不言刚刚说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辛辛苦苦教育了十多年的儿子会视他为洪水猛兽,为什么会不知道感恩。
左不言拉着裴野就走,不想再多留一秒钟。
他和左慎说不清楚的。过去十七年,都没能让这个固执的男人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