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五湖四海的人能在同一个地方念书,我优秀别人也不差的。还有一个你又不懂了吧,咱们镇上厂子食堂招洗菜工都要招关系硬的,何况大学里的宿管?人家能在学校里正儿八经上班,家里少不得有那么点子关系在。万一本地有什么风俗讲究跟新乡不一样,我没弄明白确实容易惹人不痛快,我要在学校呆三年的呀,总不能开局就诈和。”
诈和是牌桌上的话。
米秀秀不玩牌,但家里人每年过年都要玩几把,她也就听了几句。
“嗯!”
“很有道理,不愧是生产队最聪明的姑娘。”
听她一番有理有据的剖析,算是明白三叔三婶为什么一点不担心了。
同时心里又诡异地冒出另一个问题。
——处事原则如此灵活多变的米秀秀为什么在圆圆的认知里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依然不回头的形象?
不像,真的不像。
莫非中邪了?!
这个念头只在大脑里一闪而过,郗孟嘉疑惑了一瞬,思绪很快就再次被米秀秀打断了。
“那可不。”
米秀秀昂起纤细的脖颈,小模样得意的哟,看得人就想捉弄她打击她。
意识到自己的恶趣味,郗孟嘉赶紧把邪恶的念头按捺住,默默竖起大拇指:“秀秀真厉害。”
米秀秀傲娇地哼了哼,小声理直气壮道:“能看出我厉害的你也很厉害嘛,不用自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