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特的是,不管是哪一个可能,只是被那稚嫩可爱的小家伙盯着,他莫名感到在意。

“郗孟嘉,大家诚挚道歉了你也表个态吧。如果你接受,那拆伙的事就算了。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愿把粮食给你,而是咱们知青大院住了二十多个知青,你拆伙也会搞得其他人心思浮动,这样不利于团结。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动你的口粮。”

“大家也别不说话,都表个态,有意见当场说出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

脑子转得快的已经弄明白王璇说这番话的意图了,粮食不多,还回去后大家就不够吃了。

徐昌也听懂了。

这会儿已经调整好心态,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我没意见,反正轻重利弊咱们已经说清楚了。”

“……嗯,我们也没有。”

“咱们大院就一个土灶,当然还是不拆伙比较好,不然谁用谁不用又得争半天。”

“对对对。”

“……”

郗孟嘉却没顺着台阶下的意思,推着独轮车掉了个头:“没必要。”

声音冷冽,一如北大荒的凛凛风霜。

众人气急:……

你看我,我看你,竟齐齐失声,忘了骂他不识好歹。

等第一个人反应过来,郗孟嘉早走了,原地那两大箩筐秧苗见证了他们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过程。

轻轻拂过的热风都充满了尴尬因子。

王璇表情尤其难看。

自从第一批知青嫁人的嫁人,病退的病退,只剩下她跟高宏后,她就打着“最早知青”的名义,渐渐掌握知青大院的主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