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臊得不敢抬头的几个女知青心里也快意得很,不过表面功夫她们还想做一做,免得到时候这群臭烘烘的渔民追究他们的责任。
“孔舟,你干什么?”
“哎呀你们几个男同志快拦住他啊,他这暴脾气一上头,万一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是哦,他打人爱往脸上招呼,姑娘家一不小心被打破相可就完了。”
还有人说:“米秀秀你赶紧跑还来得及,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
嘴上说着提醒,但那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
郗孟嘉眸光微冷,看了说话的张慧慧一眼,张慧慧撞上他幽深泛着冷光的眸子,瞳孔瑟缩了一下,赶紧别开脸,嘟囔道:“……提醒她而已,好心没好报。”
郗孟嘉将木盆放地上,向前两步挡在米秀秀身前,看着越来越近的孔舟冷呵道:“孔舟,你想做什么?”
孔舟咧嘴,邪魅一笑:“当、然、是教训你们!”
“米秀秀是吧,你现在哭着认个错,哥哥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他捏紧拳头,骨节捏得咔嚓作响,满眼恶意的看向被郗孟嘉护在身后的米秀秀。
满怀期待看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的样子。
而此刻的米秀秀却在走神,她傻傻看着郗孟嘉单薄的背影,心脏嘭嘭嘭,不听话地跳了好几下。
心底涌出一股暖流。
一个那么弱,别人说得那样难听都懒得还嘴的人,在察觉到危险时竟不带一丝犹豫地站在她身前。瘦削孱弱的背影此时此刻看起来无比伟岸,把在场那些更高更壮的男人衬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