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嘲道:“你啃的那是皮!”
夜幕降临,油灯吹熄,月光从窗上木板的缝隙中漏进屋内。单超从地铺上轻手轻脚爬起来,端起窗台上那碗浸在水里的粉花,放到床头。
谢云熟睡的面容白皙平静,如水清辉中,视线甚至能感受到嘴唇那柔软的质地。
“……”单超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下亲上去的冲动,心中默默念了句:
“七夕快乐,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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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亨三年,西域。
“哇——”
“别翻别翻,再看眼!”
“啧啧啧……”
单超用刀尖挑起军帐的门帘,冷冷道:“嚷什么呢?”
几个亲兵慌忙将一物藏在身后,单超眼尖,瞅见像是一本图册,眼神当即沉了下去:“是什么,地图?拿来!”
尾音隐隐裹挟内力,众人当即心神悚然,片刻后为首那个亲兵战战兢兢将图册双手捧着送上前,单超接过来随手一翻,却愣住了。
那并不是私绘的军营地图,而是一本春宫图。
“……”场面一片静寂,单超面无表情,将满本赤条条的男女啪一声合起,往亲兵怀里一塞,转身回帐篷去了。
是夜,单超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某种火热的冲动在内心深处左冲右突。
半晌他终于翻身下床,悄悄出了主帐,踮手踮脚来到亲兵睡的帐篷前。将轻功运足到十成十的脚步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弯腰钻进帐篷,黑暗中只听周围几道鼾声此起彼伏,不时还响起磨牙抓痒放屁之类诡异的声音。
单超摸黑翻了半天,期间捏死了几只虫,踢到了几个屁股,踩到了数不清多少次脚,终于从某个亲兵枕头下发现了目标。
“嘿呀——”
单超一使力,拔河般把春宫图抽出来,头也不回跑了。
哗啦,单超窝在被子里,借着油灯微弱的光,面无表情翻过一页。
边荒之地流传的小画册大多粗制滥造,和京师长安那种逼真精致的彩绘春宫没法比。但这是单超第一次细细观摩春宫图,瞪着纸页上手脚如面条般细长的小人看了半晌,一个深藏已久的疑问终于渐渐浮上心头。
为什么图上女的表情都那么?
这事对承受的一方来说,难道不是很痛苦、忍耐、纯属牺牲的吗?
所有青春期性教育全来自八年前山洞中短暂一夜的单超,在万里西北的一盏油灯下,瞪着面前精光光的小人儿,再回忆起那一晚上自己身下痛苦万状的谢云,满脑子疑问简直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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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三年,长安。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