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逾安静的开了一会儿车,说:“你放心,在这里他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连着一周没有雪,马路上干干净净,两边的松柏呈现浓墨一样深绿色,从车窗往外看仿佛与阳光正好的春夏无异。
但看这静态城市景色,谁又能看出已经临近零下三十摄氏度了。
安泽目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松树尖儿,突然开口:“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还要可怜他?”
见他愿意交流,尤逾心里轻舒一口气,都怕他憋坏了。
“女人某些时候,感性思维占主导,可能就容易做些不理智的决定……”尤逾慢慢开车,斟酌着说:“阿姨可能就是太善良了。”
安泽表情又冷了几分,仿佛对他“善良”这个评价很抵触。
余光瞥到他的表情,尤逾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来你家的?”
“车祸。腿断了。”安泽说。
尤逾顿了一下,也先思考了这个问题,轻声说:“你把他基本信息告诉我,我去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用了,不管他撒没撒谎,我妈信了就是真的。”安泽勾起一边唇角,露出的都是苦涩的表情:“我说什么,她倒是不信了。”
事关安泽的亲妈,他倒是真不好说什么,虽然能感同身受一些东西。
“阿姨……可能有自己想法,她也不太像是只会感情用事的人。”车拐进小区,尤逾故作轻松的说:“再说了,他能图到什么,也就住两天,腿好了就得赶紧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