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大人,当真已经死了?”
李羡尘“嗯”了一声,道:“只怕是被下了不会即刻发作的毒药,“顿了顿,又补充道,”他若非存了歹毒心思,也不至于殒命。”
梁珏对林晓是利用,利用他心里记恨怨怼的鬼。
洛银河大受皇上器重,梁珏索性便快刀斩乱麻,将他除去,林晓找来的杀手都不是朝中人,他自己更是死无对证,事成之后论成私仇,便能盖棺定论。只是,朝中比林晓得势的才俊比比皆是,林晓为何偏偏要与李羡尘较劲,单单因为李羡尘年纪轻吗?
洛银河闷不吭声心有所思。
李羡尘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他侧后方只依稀看他脸色沉宁,心道,这是生气了?也确实,危及性命,任谁都会生气吧。从前与梁珏对台,只是觉得他贪腐奢靡,野心暗藏,虽想揽权,但能力有限,开国功绩不多,只是依着嘴皮子混迹高位,不想针锋相对之势渐成,他竟然歹毒至此。若非自己十几岁便是从两军阵前的生杀算计里活下来的,只怕几个来回,便得被他算计得死无全尸。
马儿驮着二人,已经下了山崖,再往前走,便是官道了。李羡尘带停了马匹:“危及暂解,先祭五脏庙吧,”说着,他翻身下马,“能生火吗?”
洛银河想了想,就……大概能吧。
于是二人分头行事,李羡尘三晃两晃,进了不远处的林子,洛银河在山脚清泉旁,寻了一处平缓的地方,找来枯枝,垒起个小堆。
他刚将火燃起来,李羡尘已经拎了两只山鸡回来。夜间密林深寂,也不知他是如何这般快就找到鸡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