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碰在玻璃缸上,叮当作响。
柏昌意缓缓看向那个玻璃缸,眼镜反出寒光。
“柏老板,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洗漱完的庭霜还带着事后的慵懒。
柏昌意抚摸着庭霜的背脊,说:“不急。”
“嗯?不急?”庭霜脊梁骨一阵酥麻。
“嗯,不急。”柏昌意把庭霜的两条腿压到肩上,直接进去。
“唔!”庭霜喘息着骂道,“操,又……嗯!又直接进!嗯……嗯……”
第二天早上七点。
柏昌意站在卧室门口,对庭霜说:“起来吃早饭。”
庭霜被叫醒了,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只觉得腰也痛屁股也痛,全身没有一处有力气的地方。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起床失败了,就嘟囔着求情说:“再让我睡一会儿……再睡一个小时……昨天又……折腾到半夜……我真的起不来……”
柏昌意说:“你八点十五有课。”
庭霜翻了个身,一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一边迷迷糊糊地说:“嗯有课吗……翘了吧……我不去上课了……”
柏昌意走到床边,改用德语说:“tg,你八点十五上哪一门课?”
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嗯……让我想想……是ro……bo……”
声音戛然而止。
被子动了一下,然后又立马变成一动不动的样子。
五秒钟后,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被子的边沿。
被子往下拉。
一点头发露了出来。
额头。
然后是眉毛。
过了半天,眼睛终于也露了出来。
四目相对。
彻底清醒过来的庭霜僵硬地对正俯视着他的柏昌意挥了一下手,说:“……早、早上好,profess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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