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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和清宴有过多少次亲吻,每一次的柔软相贴,呼吸着对方的气息,都让他紧张心悸。

此刻的触碰轻如羽毛拂过,对方像是对待珍贵易碎之物,他的唇被压着轻轻摩挲,温热气息又细心地照顾着唇角,然而还没深入,便离开了。

又是这般浅尝辄止,夏歧红着脸,不满地轻轻贴着自家道侣的下唇,委屈开口:“……又只是这样吗?”

清宴一顿,明白了怀中人在指责他近来的隔靴挠痒。

在庇护所时,五年前伤害夏歧的事总令他悬着担忧的心,每次亲热都时刻带着触碰珍视易碎之物的克制。

他对万物无欲无求,对夏歧却总怀着越索求越不够的贪心,他生怕爱欲难忍,尚且不稳的妖力失控,再次伤害到自己的道侣。

此时此刻,夏歧的温热气息如同拥紧着他的温暖舒适海水,将所有不安与纷杂思绪都与他隔离开来。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夏歧见清宴闻言微微一顿,便将他抱了起来,让他一改骑在对方腿上俯视的主动姿势。他被揽着双腿弯,重新放在清宴腿上,身形无端矮了一截,还窝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他微讶抬头,清宴的吻便携着熟悉木香落了下来。

他被严实揽在怀里,先是唇瓣被反复吮吸得微痒,又被轻捏着下颚被迫张口,惦记已久的温热柔软侵了进来,仔细品尝着,久久不愿离开。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至极,没有一点强硬和激烈,如同两人在互相安抚。

他享够对方唇齿间的气息,唇舌也有稍微分离的时候,又忍不住红着脸软声唤他的道侣,时而是“柏澜”,时而是“殊琅”,回应他的,自然是更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