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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持其行凶!

于是,清宴终于见怀中人抽抽搭搭地开口了,出口的话却是含着委屈的秋后算账:“柏澜刚才让我离开……”

之前压在清宴心上的悲怒再浓重,也早已被心爱之人的眼泪融化了。此刻他的全部思绪,都用来搜寻让怀中人不再掉眼泪的办法,闻言又觉得之前让夏歧离开的话语实在伤人,蕴着歉意的声音艰涩喑哑:“阿歧……”

夏歧又想起了其他伤心事,没忍住细细呜咽了一声,仿佛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我挂念柏澜多日,总怕我的道侣陷入危难,千里迢迢赶来相见……柏澜却不想见我……”

清宴望着落在手心的滚烫眼泪,惯于精密运转的识海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遵循本能,句句皆不加修饰,却露出真心:“……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阿歧。”

夏歧心里好受了些,轻轻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闷声闷气:“柏澜也不回我的芥子传话……”

清宴立即拉住那只乱揉的手,这么粗鲁对待,眼眶定要更痛了。

他不由低头轻轻吻着怀中人的眼周通红,察觉唇下肌肤微烫,心疼得不行:“对不起,阿歧,是我的错,先不哭了好不好。”

夏歧眉目伤心地低垂着,带着些微委屈的鼻音,得寸进尺问道:“哪儿错了?”

清宴思绪滞涩,一时无法细数,不过令自己道侣伤心便是最大的错,于是继续毫无原则地哄着人:“……阿歧说错在哪儿,便是哪儿。”

眼见一言一和说到了重点,夏歧慢慢抬眼,水色尚未退去的眼眸晶亮,却清晰地蕴着几分严肃,泪水也随之止住了。

清宴的妖力和记忆尽数归来,瞳孔也变回了深邃的蔚蓝,此时正专注担忧地凝视着他,仿佛藏在深海的一块剔透澄澈宝石。

他通红着眼,抚上清宴的脸,哭了很久的嗓音有些沙哑,字字皆带着万分认真:“柏澜,无论你做了什么选择,或者变成了什么……永远都不许再把我隔在你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