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乐山面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

夏歧不等招呼,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倒酒。

“自然不是方才宴会安排过的地点,否则也不会有这个私下小聚了。”

付乐山终于没好气地一挥手:“不行,此行凶险,你的伤好全了吗,又掺和进来作甚?”

夏歧闻言挑眉,他不奇怪付乐山会拒绝,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我不会胡乱误事,我可以用霄山的名声做担保。”

此话一出,屋里顿时诡异一静,连清宴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夏歧忽然意识到霄山的名声恐怕要倒贴几两,又圆润解释:“……我是说,以信誉做担保,霄山不会搞砸任意一单生意,更不会拖后腿。”

付乐山刚要说什么,闲散倚柱的闻雨歇抬手一止,姿势虽还是平日的随性,神色却带上几分沉稳洞察的掌门威仪。

“不是不信你,猎魔人素来对魔物了解颇深,如若同去,定是更为稳妥,但霄山真的要牵扯进这蹚浑水?”

夏歧闻言沉思,如今霄山只剩他留在长谣,一切决定自然代表霄山立场。傅晚让他留意动向,没让他跳进漩涡中心。

他换了个说法:“此番算是场外支援,仅代表我个人意愿。”

闻雨歇有些意外,不由好奇他图什么:“那你跟去是想做什么?”

夏歧一笑,也不避讳:“会会故人。”

闻雨歇犹疑片刻,看他的神色没有“故人相逢”那么开心,才放弃般地摇摇头,“去就去吧,夏七使自会掌握分寸,不会以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