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当机立断捂上这张乱造谣的嘴,这简直飞来横祸,忙仓促地看了一眼清宴,正好对上清宴饱含深意的一眼……
他冤得简直无处可说,回头睨着楚楚可怜的人:“你找负心汉能不能打着灯?这黑灯瞎火的,怎能摸一个人就来诬陷?”
男子闻言也不恼,眼角弯弯,黏黏糊糊地握着夏歧的手。夏歧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往外冒,抽回手就要去拔剑劈了这无妄之灾,拉扯间总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
男子也不甚在意:“歧哥哥,我不会认错你,你的蝴蝶骨上有一颗痣……”
夏歧的手蓦地顿住了。
他犹疑地一琢磨,这人莫非偷看过自己沐浴,毕竟他也不是个喜欢在外随便脱衣服的人……转念又循着这个令人牙酸的称呼细细思索,居然真的想起了什么。
他神色一动,面上缓缓露出正色。
是了,是他思路窄了。
若说与他相拥而眠,知道他身上痕迹的……除了清宴,便是二十年前,年幼时期……与他一起被关押在不见天日,阴冷潮湿地窖的那群孩子。
夏歧蹙眉重新打量面前的男子,好似真的能与记忆中一位比他小又爱粘着他的孩子对上。
他一时怔愣。
都怪那几年光景称不上什么好时光,触及相关回忆,随之涌来的只有无边黑暗冷潮,萦绕在呼吸之间的霉味腐臭,以及灵根被反复炼取后经脉永不休止的疼痛……
如今再见,他成了猎魔人,对方成了名门正派的弟子,看起来都混得差强人意,还亲手诛杀过不少魔与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