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向他眨了眨眼,还嫌不够,嘴唇微动,耳边传来满含笑意的声音。

“尊长明目张胆地偷窥,合礼数吗?”

清宴一愣,别开视线。

落雨集的花香沾了血腥味,有几分令人不适的甜腻,耳边的声音却莫名让他想起琉璃糖球拿在手中时散发出的清甜果香。

耳边的声音逮到机会似的,不依不饶紧贴而来,故意暧昧地拖长音调:“不过看一看也没什么,毕竟我愿意满足道侣的任何要求。”

最后那饱含深意的四字刻意压低,如同耳语般低柔而软,饶是清宴面上再波澜不惊,识海也蓦地空白了一瞬。

过了片刻,那声音再也没有说出调戏轻薄的话,似乎消散在了夜风中。

清宴不由往那边看了一眼,飞檐上空荡荡。

他顿了顿,是离开去哪里了吗。

谁知——

“哎,柏澜是在找我?这不,我自己过来了。”

耳边忽然响起的轻笑熟悉又开心,清宴呼吸一轻。

这一刻,沉寂了百年的心忽然起了些微波澜,不是初次漾开的生涩,反而是早已习惯又舒适的松动。

他微微晃神,或许五年来,眼前之人也给过他很多这样的时刻,如春风化雪,又吹落枝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