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太又开始装可怜,伸着鸡爪子一样干枯的手朝闫路生要吃的。

“啊,有。”

闫路生赶紧把兜里的窝头拿出来递过去,这还是放学后去食堂拿的,因为要去韩语汐家报信打算在路上吃。

韩老太太见是纯苞米面窝头眼前就是一亮,生怕闫路生后悔不给自己,一把就抢过去,狼吞虎咽眨眼功夫就把一个窝头吃光了,吃完还盯着闫路生的衣兜看。

闫路生一看这是没吃饱啊,就把最后一个窝头掏出来递过去,韩老太太也不客气抢过去就吃,三口两口就给吃光了。

最后一口噎到嗓子眼把她噎的只翻白眼,闫路生忙把带来的军用水壶递过去,韩老太太还是抢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才那口窝头咽下去。

“好点吗?”

闫路生见她喝完水就问道,韩老太太点点头,那水壶也不说递过去就那么在手里拿着。

闫路生一看,这是不想还了?

“老人家,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闫路生伸手去接水壶,不是他小气,这水壶是他在部队时候用的,有纪念意义。

韩老太太不情愿的把水壶还回去,听到闫路生要送自己眼珠转了半天,像是在权衡利弊一样,最后才打定主意,自己爬上后车座,一声不吭的缩脖坐着,两手使劲的抓着车座。

闫路生摇摇头,把水壶放好让老太太抓着车座下的位置,不然他没法骑了。

路上闫路生想问问韩语汐的情况,老太太可没给说好话: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一点都不孝顺啊,他家吃肉连口汤都不给我喝,我白伺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