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六哥使劲搓了搓胳膊,太他娘的肉麻了,这两人咋这么腻呢?

这酒还怎么喝?看戏都看饱了。

韩百川可不知道自己把六哥刺激到了,拿着钱和粮票到窗口开票。

肉菜,素菜他都要了,不知道媳妇吃啥能有胃口?就多买点,剩下可以打包带回去给闺女吃。

开票的服务员这是第二次看到蒋寒梅,上次对她有印象,也是因为她穿的破烂衣服花钱大手大脚。

今天她换衣服了,全新的还穿上了白塑料底新鞋,再看她男人穿的也都是没打补丁的新衣服,出手比她还阔气,果然不可小觑。

点了饭菜交完钱,韩百川跟服务员要水,服务员给了他一个茶壶,只不过里面没茶叶是白开水。

“有白糖吗?”

韩百川想给媳妇甜甜嘴,早晨吐的嘴都苦了。

“你有糖票吗?”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农村人都这么豪气了?喝水都得喝糖水?

“等会儿。”

韩百川愣了一下,还用糖票吗?后来一想,这个年代干啥都要票才反应过来。

他拎着水壶回到桌上,低声问媳妇:

“有糖票吗?”

“没有。”

蒋寒梅摇摇头,糖是可吃可不吃的东西,她就没买糖票。

“这可咋整?你早晨吐的那么厉害嘴里一定很苦,我想给你沏糖水喝。”

韩百川很失落,像是斗败的鹌鹑一样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