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生小马驹,一下子就生了。小鹿连母马都不如吗?”司大庄有点糊涂,“怎么这样慢?”
司露微也听到了。
她嘶哑着嗓子,冲门口大喊:“你等着,我能下床就要揍你!”
司大庄听到了她的声音,确定她还活着,大大松了口气,同时很没骨气的小声嘟囔:“看她能耐的!”
沈砚山笑。
他的专列上,几乎什么都有。
军医让人熬煮了人参汤,万一司露微体力不济,要给她喝下去。
沈砚山说了片刻的话,再次回到车厢时,司露微无所事事的,又疼又难熬。
“小鹿,我给你念段。”沈砚山道,“消磨消磨时光。”
“不想听。”司露微道,“你让我静一静。”
“那我们说说孩子。”沈砚山不忍心她一个人无聊,“马上就要知道了,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了。”
司露微阖眼。
她心里突然潮潮的,几乎要淹没她。她的手,不由自主放在自己的小腹处。
怀了这么久,她真舍不得了。
“我还没有给孩子取名。”沈砚山道。
司露微慢慢睁开了眼睛:“你上次不是说取好了吗?”
“我问了老四,可沈横说,孩子的名字,最好等他洗三当天取,这样比较吉利,要不然孩子扛不住。”沈砚山道。
司露微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
后来,她疼痛越来越密集,她迷迷糊糊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
她被疼醒了。
沈砚山不停的进出包厢,一边看司露微,一边去和军医们交流。
万幸的是,专列三个小时到了南昌。
司露微那个时候还没有生。
于是她被送到了教会医院。刚进医院还没有半个小时,孩子呱呱落地了。
孩子落地之后,护士小姐将它抱去清醒,而司露微也昏死了过去。
她实在累得脱力了。
待她再次清醒时,已经是半夜了,孩子也出生五个多小时了。
沈砚山坐在她身边。
她的病床旁边,还摆放了一张小床,她的孩子就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