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有非常好的药材,但因为炮制方法新奇,不被认可,故而他们俩只能用坑蒙拐骗的方法卖掉。
卖得高价,两兄弟继续吃喝玩乐。
“……胡氏兄弟不是不愿意上进。”
薛湄对彩鸢道,“他们跟其他底层百姓一样,寻不到上进的路子罢了。
就说三七吧,神医阁经验丰富的管事没找到,他们兄弟找到了。
可见这两个孩子心细、对药材上有天赋。”
彩鸢点点头。
薛湄:“过些时候抽空,再去接触接触,看看他们的意思。
咱们一厢情愿的,人家未必愿意拜师。”
彩鸢觉得言之有理。
她们俩闲话的时候,老和尚被送了进来。
薛湄和彩鸢一起铺单,一起将老和尚运到手术床,然后开始做支架。
做这个手术只需要半麻,老和尚是很清醒的。
他听到薛湄和彩鸢一边手术一边闲聊,说的完全不跟他的病情相关。
“……你觉得照影如何?
我上次故意拿了块血布回去,临波吓得吐了,照影很自然把那块布给洗了。
和临波一惊一乍相比,照影稳重很多。”
彩鸢又道,“护理难学的是扎针,其他还好,我可以两个月内教会她。”
薛湄:“照影倒也可以。”
老和尚听着她们俩家长里短,絮絮叨叨,竟然在这样的念叨声中睡着了。
待他醒过来,已经被挪换到了“病房”,成阳郡主不在跟前了,只有婢女伺候他。
“……大师,您好些了吗?”
彩鸢问,“方才你都睡着了。”
常觉法师很不好意思。
他跟彩鸢说伤口处有点疼。
彩鸢说是平常。
接下来七日,常觉法师都要在这里住院。
第二天开始,来了个更年幼的丫鬟,约莫十四五岁,沉默寡言。
老和尚觉得就是成阳郡主主仆说的“照影”。
“大师,这位是照影,今后很多事都由她做。
您哪里不舒服,只管告诉她。”
彩鸢道。
彩鸢虽然这么说,人却没有走,在旁边一点点教照影如何做。